怪不得能拿诺奖,都不是一般人

十月九日是诺贝尔文学奖颁奖日,你印象中的诺奖得主是什么样?严肃深沉、西装革履、出口成章?——打住!这份书单里的作家,可太不“典型”了!

赫尔曼·黑塞,年纪轻轻就进了精神病院,得奖后居然和夫人开车“逃跑”庆生;

奥尔罕·帕慕克,一天写作12小时,晚上还分段睡觉。出书、画画、演讲、开博物馆,怀疑他的一天有72小时;

彼得·汉德克,不爱领奖爱捡菌子,会绣花、会种地,还公开吐槽“诺奖该取消”——结果自己得了之后又欣然领奖……

露易丝·格丽克,年轻时曾厌食七年半,拒绝被定义、被消费,把痛苦淬炼成钻石般的诗句,冷峻又致命;

约恩·福瑟更是淡泊名利,得了诺奖就疯狂营业?不,他推掉95%的采访,在家安静写作,却悄悄救了读者的命。

这些作家,不只是写书厉害,人生也像小说一样精彩!如果你也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灵魂,热爱幽默与深刻并存的文字,这份“诺奖作家书单”请收好!

赫尔曼·黑塞

(Hermann Hesse,1877—1962)

黑塞是读者耳熟能详的大作家了,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但少有人知的是,他年纪轻轻就得了精神病。

写作的人都有极度敏感的内心,黑塞就是这样,青少年时代内心就充满强烈的矛盾,14岁那年,父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疗养。所以我们能理解黑塞的代表作《德米安:彷徨少年时》,它写的就是年轻人的迷茫,青少年在面对世界的纷乱和黑暗时如何陷入焦虑困惑,黑塞在书中给出了答案:“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

黑塞是一个很鲜活、有意思的人。他特别喜欢中国文化,觉得“道”这个字意味着智慧的完美化身。得了诺奖之后,名满天下,大家来给他祝寿,他却和夫人一起,提前开车逃跑了……这些有趣的料都记录在《黑塞书信集》中,这本书全景式展示了一代大师的生平经历和思想蜕变,还有背后历史交替与文化变迁的轨迹。

代表作

《德米安:彷徨少年时》

《黑塞书信集》

《聊聊疾病聊聊天》

奥尔罕·帕慕克

(Orhan Pamuk,1952— )

帕慕克,土耳其作家,一个不折不扣的写作狂魔。一般来说,诺奖就是一个作家写作生涯的高峰,2006年帕慕克得奖时,他已经写出了赫赫有名的代表作《我的名字叫红》和《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前者是细密画、文学技巧与悬疑小说的完美结合,后者则写尽了伊斯坦布尔的前世今生,用“呼愁”来形容这座城市的贫穷、破败、孤立和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

但这不够!诺奖之后,帕慕克又推出了40余万字的《我脑袋里的怪东西》,写一个街头小贩的故事,寂寂无名的底层人物,也能拥有哈姆雷特般的人性光辉。接下来,构思长达四十余年的《瘟疫之夜》,其间还去哈佛大学做诺顿讲座(讲稿汇集成《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盖了一座博物馆,出版摄影集……很难不怀疑他一天是不是有72个小时。

帕慕克是这么描述他写《瘟疫之夜》时的状态的:“每天我都会花上十二个小时写作。晚上我会先睡三个小时,然后写一个小时,接着又回到床上睡一个小时。”真的,用生命在写作。

代表作

《我的名字叫红》

《纯真博物馆》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瘟疫之夜》

彼得·汉德克

(Peter Handke,1942— )

汉德克是一个怪老头,见过他的人多少都有这样的印象。他的手宽大、粗糙,像是一位整日在田间劳作的老农的手,而不是握笔或者操作键盘的作家的手。而这两种职业,在他的身上达成了奇异的平衡——他既劳作,也握笔,他既是隐居在乡下的农夫,也是经常在本子上涂写的作家。

1942年,汉德克出生在奥地利一个靠近斯洛文尼亚的边境村庄,家里生活困难,他的童年记忆中,母亲的忧郁和继父的暴力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好在汉德克读书很用功,他考上了奥地利格拉茨大学法律系,但似乎他志不在此,而是对文学更感兴趣。1966年,他的第一部小说问世,同年,他的剧作《骂观众》上演,轰动一时,留着披头士发型、戴着墨镜的汉德克上台接受观众的喝彩,那年,他才22岁。

虽然在前一年,他就已经从大学退学,但作品的成功让他的写作之路变得顺利,他开始以写作为生,旅居地也在德国、美国之间来回转移,在此期间,他又陆续发表《守门员面对罚点球时的焦虑》《无欲的悲歌》等作品,而且与德国导演文德斯建立了友谊。

1978年开始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住在巴黎,他不仅创作出《左撇子女人》这部小说,而且还亲自改编成电影,担任导演,由文德斯监制,我们后来熟悉的《柏林苍穹下》的老天使——布鲁诺·甘茨饰演丈夫。这部电影在1978年的戛纳电影节进行展映——在此之前,汉德克跟文德斯合作了几部电影,不过是以编剧的身份参与,第一次导演,作品就能入围戛纳,真不是一般人。

汉德克纪录片《我在森林,也许迟到》剧照,汉德克在家阅读

20世纪90年代,汉德克搬到了巴黎的郊区,在这里,他买下一处独栋小楼,楼下有花园,不远处有树林。他大部分时间都独处,听听鸟叫,在花园的桌子上写点笔记——汉德克一辈子都没用过电脑。他还喜欢捡菌子,在非虚构作品集《试论疲倦》中的《试论蘑菇痴儿》中,他虚构了一个拥有海量蘑菇知识的男人,他逃避问题的方式就是去采蘑菇,如果有人找他干活,他就说:这个工作就不是人干的,鬼才干呢!这个男人实际上就是他自己。捡菌子仅仅是汉德克众多爱好中的一个。在《内陆之行》中,他写了一个女孩孤身在法国西北部地区旅行,沿途奇异的鸟类、植物都是汉德克亲身考察的结果。对了,他还会绣花,他经常穿的一件马甲就是自己绣的花。

2016年10月,汉德克到访中国,鲍勃·迪伦得奖的消息热度甚高,就有记者问汉德克怎么看,汉德克毫不留情地说:把诺贝尔文学奖给他就是一个错误!2014年,有媒体采访汉德克,他甚至还说“诺贝尔文学奖应该取消”,但到了2019年10月10日,他得奖的消息传来,他对围在他家门外的记者发表三种语言的回应:得奖让他感到自由,评委会勇气可嘉。

代表作

《骂观众》

《无欲的悲歌》

《内陆之行》

露易丝·格丽克

(Louise Glück,1943–2023)

格丽克,一位以冷峻、私密、富有神话重写色彩的诗歌著称的美国诗人,202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她从小就展现出对诗歌的着迷,五六岁时曾在脑海中默默举行“世界最伟大诗作”的比赛,并在祖母家的次卧里举办了授奖仪式。不随众、不喧哗,只与诗歌进行心灵的对话。

年轻时,格丽克曾罹患神经性厌食症长达七年半,拒绝进食如同她对世俗规则与公共生活的警惕。她像一位“饥饿艺术家”,拒绝被定义、被消费,始终守护内心的真实与精神的独立。她不属于任何潮流,不追求修辞的华丽,却以简洁而锐利的语言,写出令人震撼的诗句。

她的诗歌深受自白派影响,却超越了自白派的激烈与张扬,转向更为克制、更具普遍性的表达。她善于借用神话——如珀耳塞福涅、爱洛斯等——重构个人的生命经验,探讨死亡、爱、记忆与身份。她不相信“真诚”,而追求“真实”,她的诗是心理的挖掘,也是灵魂的对话。

格丽克一生低调,几乎不公开谈论私人生活,也拒绝被贴上任何标签。她是一位“诗集诗人”,每一本诗集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结构严谨,主题统一。她不是大众的诗人,而是时间的诗人。她期待的是未来那些单独与她相遇的读者。正如她所说:“童年时,我们一度注视这世界。其余的是记忆。”格丽克用一生,把个人的伤痛与沉思,淬炼成钻石般坚硬而闪光的诗。

代表作

《直到世界反映了灵魂最深层的需要》

《合作农场的冬日食谱》

约恩·福瑟

(Jon Fosse,1959— )

福瑟是挪威当代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他的作品被翻译成五十多种语言,剧作登上了全球千余个舞台。但在四十年前,福瑟的首部小说《红,黑》出版时,却遭遇了评论界的“冷暴力”,好在福瑟坚持了下来,他说:“我决定不听评论家说什么,我应该相信自己,没错,坚持我的写作。假如不是这样,那我在《红,黑》出版后,就会停止写作了。”

无论是在获得诺奖之前还是之后,福瑟一直过着一种低调而隐秘的i人生活,很少公开谈论自己的私事。得奖后,他推掉了95%的采访,宁愿在家里安静地写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关心他者或希望与世界保持距离。在题为《无声的语言》的获奖演说中,福瑟谈到获奖消息公布后,他收到了很多祝贺邮件,其中最令他感动的是有不止一个人告诉他,他的写作简直救了他们的命,福瑟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向来明白写作能救命,也许它甚至也救过我自己的命。如果我的写作也能拯救别人的生命,这就是最让我快乐的事了。”如果你喜欢简约而深刻的作品,福瑟绝对值得一读。

当然,福瑟对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也有自己的看法,和汉德克一样,他也曾公开表示,诺奖颁给鲍勃·迪伦是个错误。不仅如此,作为剧作家,他认为达里奥·福也不配获得诺奖。

代表作

《三部曲》

《各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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