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民《爸爸的舌头》(三)杂书杂谈(5)定是红楼梦里的人吗?

5.定是红楼梦里的人吗?

(2005年06月26日)


《爸爸的舌头——天大谈艺录》 ,齐天大(齐一民)/著,中国原子能出版社2014年7月第1版。

在地摊上经过一小轮讨价后,购得周汝昌的一本

新作《定是红楼梦里人》,乘兴读了,又怕事后遗忘,就接着乘余兴——议论一回。

在这几年的中国写作的速度之快能跟本人比的,也就是周公。周公生于上世纪的1918年,比本人早生四十多年,比这本书中他说的张爱玲——还要早生二年,而他——却老来图治,而他——却马不停蹄,这几年来,一年出书一本,且本本都被本人买回。本人与周老比呢?真是自叹不如,显然也不停愤笔胡写,书写成了却迟迟不见上市。

可能正因——是胡写的缘由吧!

他这本书写的,又是《红楼梦》的事。张爱玲写了一本《红楼梦魇》,被汝昌看了,就自愧弗如:先叹生前未能相会,又叹人间怎得如此一大才女。

才女的才,我是领教过的。前日我工作的学院为了做一则广告,重奖征广告词,本人自恃能文,送上三句话应征,结果却输给了一个小才女。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该话是有问题的,如果没问题的话,汝昌所言才女张爱玲——不就成了无德之人?

有那么骂人的吗?

汝昌是极为反感高鹗写的后四十回《红楼》的,但他恨得未免太孩子气和太书生气了。本来,曹雪芹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没留下后半部书,这已是令人够痛心和够遗憾的了,好在高鹗把它续上连上了,也续得连得说得过去,又何必对干了好事的人那么咬牙切齿呢?我以为这是小孩子式的任性。在恨高鹗上,张爱玲和周老先生是不谋而合的,才女甚至说出了高鹗“死有余幸”的脏话和狠话。本来,高鹗几百年前就死过一回了,而今又被“余幸”了一回,看来做好事的人——是要心宽一点的,否则还不被气死于有生之时?

文人本就相轻,但文人斗文人,一般止于文斗——“文明”之斗。这般既咬牙又痛恨到古子里的——于我还属少见哩!

权且“多怪”一回。

汝昌敬服于爱玲的,除去名人爱名人的因素外,还有一个情节——也是与后40回有关的,就是张爱玲在十二三岁读《红楼》时,读到八十回后,顿时眼前一黑,且“天日无光,万般无味”。汝昌闻后大惊,被汝昌之大惊引发的——还有本人的大惊和尔等(读者)的失色!

奇女!

才女!

怪女!

妖女!

……

就是说,爱玲在十二三岁时的对小说文体文风的领悟,已那般的——不一般了,她那时居然——能悟到曹雪芹和高鹗的不同。才十二三岁的她!

汝昌老伯之所以用那般的惊奇来表示他对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子的赞叹,我戏想,一定是由于他本人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更不知在几岁——初读《红楼》时,并——没有洞见到——凭本能的——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红楼》有什么差别,或者说即使感觉出什么天与地的迥然,或者即便少有察觉,也没有过“天日无光,百般无味”的感觉,否则,他又何需对十二三岁的爱玲——表达出如此那般的赞叹呢?想到这里,我也安心了许多,因为老实地说,本人虽然也是在十三四岁时初读的《红楼》,读时也像做长梦似的全身心投入了一回,却并未记得在读到前80后40时,有过什么吃错了药似的不快。是本人太笨,还是爱玲太奇?倘若汝昌老伯初读《红楼》时,也没什么“80回昏迷症”——的话,那倒可以解释为男女的味道感不同,问题并没出于智商高低上面。

想到这些,本人——竟也心宽了许多。

再添上一笔,在我买这本《定是红楼梦里人》时,还差点买了另一本名叫《红楼梦诗词欣赏》的书,那本书的“作者”——竟也是汝昌先生。我先暗叹老先生写书出书的效率真高,再翻阅其中的内容,翻着翻着,我发觉味道不对了——因为那本书行文的风格,一点都没有汝昌先生想什么说什么的痛快淋漓,翻到书的尾巴处,一看,才知该书的实际作者——那个写后记的,是另一个人。我对地摊的主人说:“你看,这人写书的风格,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根本就不是周汝昌的!”

说完后,我腋下夹着这本“货真价实”的《定是红楼梦里人》,甩手而去了。

(原本想说“拂袖而去”的,但由于是盛夏,穿的是没袖的汗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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