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入荒野：在自然中完成一场文学式想象

来源：淘生活问答时间：2025-06-07 11:20

（英）罗杰·迪金

自然文学经典之作

“

跃入荒野

在自然书写中涤荡灵魂

”

一路野泳，一路流连

一路在水中观察自然的现状

并以文学式想象完成一场流浪旅程

《野泳去》，是被喻为“当代梭罗”的英国自然文学大师罗杰·迪金18个月穿游英国河流湖泊的沿途见闻记录。从自家后院的护城河开始，他游过英格兰与苏格兰的湖泊、伦敦的室内外游泳池、水疗中心……这趟旅程里，雾、雨、沟、渠、河、沼、湖、海……所有水体，都向他敞开。他将自己放逐于荒野之中，一路野泳，一路流连，一路在浮沉间见证河川的变迁，在每一次入水与出水的仪式里，完成了一场溶解与重生的流浪。

自然中的水永远有着治愈的魔力。不知怎的，它能够将所拥有的自我再生能力传递给游泳者。我一头扎进去时很可能还臭着张脸，俨然一副抑郁症晚期的样子，出来时却成了个吹着口哨的傻瓜。

迪金的野性觉醒始于一场文学启示。美国作家约翰·契弗的短篇小说《游泳者》中，主人公奈狄·麦瑞尔决定游泳穿越邻居们的泳池回家——这幕场景如闪电击中了经历情感创伤的迪金。他决然抛却泳池中“像笼中老虎般来回踱步”的挫败感，开启了长达18个月的穿游不列颠之旅：“我想要追随雨脚，随着它在我们的土地上一路蜿蜒，直到最终奔流入海。”从康沃尔汹涌的福伊河口到北约克郡幽静的石灰华水潭，从苏格兰朱拉岛的离岸流到东英吉利的蜿蜒泥沟，他如回归水中的生灵，在每一次赤裸的跃入中完成对自然的朝圣。

对罗杰·迪金而言，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物质。水能将人治愈、复原，流动时无比优美，是他时常借以观看世界的透镜，也是通往想象和沉思的介质。

城市进程正吞噬着自然水域的澄澈。河道日渐狭窄淤塞，乡间清溪沦为工业暗渠。自然水体在物理与精神上皆被重重阻隔，迪金指引我们跃入野性水流，他的文字如潮水冲刷生命本真的质地。

“不过我很快就习惯了：四周到处是海藻，每一次浪来，它们都会随水流而下，然后挂在我身上。身后潮水涌动，推着我前行；我不断游着，直到快要溶解在水中……”

这种溶解并非消亡，而是与自然重构的盛大仪式。纵身投向未被驯服的江河湖海，在浮沉吐纳间卸下心灵的铠甲，我们才能如迪金所体验的——在水的裹挟中重获“内在的流动与自由”。

好书荐读

《野泳去》

”

英国自然文学大师罗杰·迪金18个月穿游英国河流湖泊的沿途见闻记录：他游过河水、小溪、瀑布、泥浆、深潭与大海，当然也有浴场和泳池；他有时穿着如同香蕉皮的潜水服，有时也能解放天性，与水肌肤相亲；在水中，他与青蛙、水獭、黑水鸡、鳗鱼同游；在水面，他以山楂树、梣树树梢的高度与狐狸对视、看着豆娘与蜻蜓在眼前翻飞、老鹰盘旋而来、红尾鸲在树枝间跳跃；出水后，他躺在有小昆虫和委陵菜、景天、鼠尾草、百里香、酸模、紫花欧石楠、毛地黄的草地上晾干自己。

罗杰·迪金的这些经历，是为了理解D.H.劳伦斯在《第三种东西》中提到的谜团：“水是H2O，两份氢，一份氧，然而，还有第三种东西，让水成为水，那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